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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怎样购买阿里云服务器 【釜底抽薪】 第一章:那笔消失的二十八万 那条银行转账通知,是在凌晨三点零七分,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视网膜里。 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黄天宇熟睡的侧脸。 他是我结婚五年的丈夫,也是我们共同创立的公司蔚蓝科技的CEO。 而我,是COO,朱慧琳。 联名账户的

怎样购买阿里云服务器

【釜底抽薪】

第一章:那笔消失的二十八万

那条银行转账通知,是在凌晨三点零七分,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视网膜里。

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黄天宇熟睡的侧脸。

他是我结婚五年的丈夫,也是我们共同创立的公司蔚蓝科技的CEO。

而我,是COO,朱慧琳。

联名账户的支出提醒,金额是二十八万。

收款人,黄晓菲。

他的亲妹妹。

我的小姑子。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缓缓浸入冰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这二十八万,不是我们的家庭储蓄。

它是蔚蓝科技下一季度阿里云服务器的续费款。

是我们核心产品棱镜AI引擎的命脉。

三天后,就是我们B轮融资的关键路演,这笔钱必须在明天上午九点前支付,否则服务器将面临降级风险。

在路演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数据延迟,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有叫醒他。

也没有质问。

当背叛以如此精准、冷静且致命的方式出现时,任何歇斯底里的质问都显得廉价且无力。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从大学相识,在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画出了蔚蓝科技的第一张蓝图。

我负责市场、运营、融资,他负责技术、产品、研发。

我像个骁勇的战士,在外面冲锋陷阵,为公司拉来第一笔天使投资,签下第一个百万级客户。

他则像个沉静的匠人,在后方将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一行行代码地敲成现实。

公司的孩子——棱镜引擎,是我们共同的心血。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像棱镜的核心架构一样,稳定、互补,牢不可破。

现在,他亲手拆掉了地基。

我点开转账详情,截图,加密,发送到我的私人邮箱。

然后,我起身,动作很轻,像一个游魂。

衣帽间里,我没有收拾任何私人物品,只拿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和那块记录着棱镜所有早期构想和迭代思路的移动硬盘。

那是孩子的出生证明。

客厅的灯我没有开。

黑暗中,我能清晰地看到墙上挂着的我们第一间办公室的照片。

照片里,我和他并肩站着,笑得像两个傻子,背后是白板上写着的四个大字:改变世界。

多么讽刺。

他甚至没想过改变世界,他只想给他妹妹买辆车。

我走下楼,发动了我的车。

没有回头。

我知道,这不是一次赌气的离家出走。

这是一次撤退。

一次釜底抽薪式的,最彻底的切割。

车开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我停了下来。

买了一杯热咖啡,和一个三明治。

我需要热量,需要咖啡因。

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蔚蓝科技的COO朱慧琳。

我只是朱慧琳。

一个一无所有,但必须马上投入战斗的士兵。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技术总监,吴晨。

老吴,是我。

朱总?这么晚?他的声音带着睡意。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半年前,为了防止核心数据被恶意篡改,做过一个独立的、最原始版本的‘棱镜’架构备份?

吴晨瞬间清醒了:记得,存在我家的NAS里,物理隔离,您当时说,这是‘诺亚方舟’计划。

启动它。我说。

朱总,出什么事了?

蔚蓝科技,要塌了。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我们的孩子,必须活下去。

挂掉电话,我开车驶向城市的另一端。

那里,有一个我早就以个人名义租下的,不足三十平米的联合办公位。

我曾以为,那是我偶尔想要逃离家庭和公司,获得片刻喘息的精神角落。

没想到,它成了我的诺登指挥部。

天亮了。

我没有回家。

也没有去公司。

我在电脑上,提交了新公司的注册申请。

公司名字,我想了整整一夜。

最后,敲下了四个字:锐锋智能。

棱镜的光,需要更锋利的刃来守护。

上午九点零一分。

黄天宇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没有接。

他发来微信:慧琳,你去哪了?服务器的费用该付了,财务找不到你签字。

我看着这条信息,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我回了他一张截图。

那张二十八万的转账记录。

然后,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手机关机。

战争,开始了。

第二章:诺亚方舟的船票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也最高效的七十二小时。

我没有合眼。

联合办公位的咖啡机,成了我唯一的能量补给站。

黄天宇找不到我,公司陷入了暂时的混乱。

我知道,他会慌,但他更会迅速稳住阵脚。

他会动用备用金,或者他自己的钱,补上服务器的窟窿。

他会向投资人和团队解释,说我只是闹情绪,夫妻吵架。

他会暂时接管我的所有工作,尽力维持公司在B轮路演前的稳定。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家庭危机。

而我,要把它变成一场商业战争。

吴晨来了。

带着他的笔记本和那个装着诺亚方舟的NAS。

他眼圈发黑,显然也一夜没睡。

朱总,我辞职报告已经发了。他把电脑放在桌上,还有三个兄弟,也跟着我一起出来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三年前从竞争对手那里挖来的技术天才。

老吴,谢谢。千言万语,只汇成这一句。

朱总,别这么说。他挠了挠头,我们是写代码的,不懂那些复杂的,只知道谁是真正带着我们做事,谁是真正懂‘棱镜’的人。

锐锋智能,现在全部的家当,就是这个。我指了指那个小小的办公位,工资,可能得晚几个月。

没事。吴晨笑了,我们几个凑了点钱,还能撑一阵。我们相信您,能带我们再造一个‘棱镜’,不,一个比‘棱镜’更牛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发热,但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把‘诺亚方舟’的数据导出来。我打开电脑,语气恢复了冷静,我们要做三件事。

第一,架构剥离。把所有属于蔚蓝科技的专利代码、非开源模块全部剔除干净,我们要保证我们的新产品,在法律上是绝对干净的。

第二,核心重构。基于那个最原始的框架,用更新的算法,更轻量级的模型,重新构建一个AI分析引擎。蔚蓝的‘棱-镜’功能臃肿,迭代缓慢,这是我们的机会。

第三,命名。我看着吴晨,我们的新产品,叫‘刀锋’。

棱镜折射光芒,而刀锋,定义边界。

接下来的日子,小小的办公位成了我们的战场。

吴晨带着三个兄弟,开始了不分昼夜的代码重构。

白板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架构图和算法公式。

而我,则在另一张桌子上,处理更棘手的问题。

钱。

团队要吃饭,要发工资。

新公司要运转,服务器、带宽,样样都是成本。

我手里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一些支持,凑了大概五十万。

杯水车薪。

我开始联系之前在工作中积累的投资人。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

得到的大多是婉拒。

慧琳,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你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

你和天宇毕竟是夫妻,这……我们不好掺和。

从蔚蓝出走,还带走了核心技术团队,这在圈子里,名声可不好听。

我明白他们的顾虑。

在资本眼中,一个稳定、团结的创始团队,是投资的基石。

而我,现在是一个背叛者,一个分裂者。

直到我打通了徐总的电话。

徐总是蔚蓝科技A轮的投资人,一个眼光毒辣,极度理性的中年男人。

慧琳,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徐总,我需要钱。我开门见山。

理由。

我能做出比‘棱镜’成本低30%,效率高50%的新产品。

凭什么?

凭黄天宇挪用公款,给我创造了离开他的机会。凭他把一个臃肿的‘棱镜’当成宝贝,而我看透了它所有的弱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来我办公室,带上你的团队和你们的成果,哪怕只是一个Demo。徐总说,我给你三十分钟。

这是我得到的唯一一张船票。

我立刻叫上吴晨。

老吴,放下手里的活,把我们现有最稳定的版本打包,做一个最简单的功能演示。

可是朱总,‘刀锋’现在还很粗糙,很多功能都没……

不需要功能。我打断他,我需要让投资人看到它的‘速度’,看到它在处理同样的数据模型时,比‘棱镜’快多少。

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也是最致命的优势。

两天后。

在徐总的办公室里。

我和吴晨,面对着徐总和他身后两名严肃的分析师。

吴晨的手心全是汗,笔记本电脑的风扇在疯狂转动。

徐总,这是我们‘刀锋’引擎的初版模型。我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用的是和‘棱-镜’相同的公开数据集,进行一次最基础的商业智能分析。

左边,是蔚蓝科技官网上‘棱-镜’的公开试用版接口返回的数据。

右边,是我们的‘刀锋’。

吴晨按下了回车键。

屏幕上,两组数据流开始飞速滚动。

左边的棱镜,像一辆沉重的豪华轿车,平稳,但略显迟缓。

右边的刀锋,则像一辆轻巧的赛车,瞬间冲出,几乎在眨眼间就完成了计算。

结果几乎同时呈现。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时间戳。

刀锋用时:0.87秒。

棱镜用时:2.13秒。

差距,超过两倍。

徐总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身后的分析师,扶了扶眼镜,身体微微前倾。

架构不同。徐总一针见血。

是的。我点头,‘棱镜’为了兼容早期的一些大客户,背上了沉重的技术债务。而‘刀锋’,从零开始,没有任何包袱。

你们的团队?

核心算法和架构师,都在这里。我指了指吴晨。

黄天宇那边,怎么看?

他会起诉我。我平静地说,竞业协议,知识产权,所有能用的手段,他都会用上。

那你还敢来找我?

因为我知道,徐总您投的不是夫妻店,您投的是赛道,是效率,是回报率。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现在,有一个比‘棱-镜’更快、更便宜、团队更专注的选择,您为什么不考虑?

徐总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办公室里,只剩下笔记本风扇的嗡嗡声。

许久,他开口了。

五百万,天使轮。

出让15%的股份。

协议里,要加一条对赌。如果半年内,你们被黄天宇的官司拖垮,或者产品无法正式上线,我有权以一元的价格,回购所有股份。

这是极其苛刻的条件。

它意味着,我不仅要打赢技术战,还要打赢法律战。

我没有任何退路。

成交。我伸出手。

走出那栋写字楼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我看到吴晨,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眼眶红了。

朱总,我们活下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

我们只是刚刚拿到枪。

真正的巷战,现在才开始。

第三章:锐锋的第一份血祭

黄天宇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

也比我想象的,要狠。

在我拿到徐总投资的第三天,公司的门上,被贴上了法院的传票。

蔚蓝科技以侵犯商业秘密和违反竞业限制协议为由,将我和吴晨等五人,全部告上了法庭。

同时,一封由蔚蓝科技法务部签署的律师函,发到了徐总的办公桌上。

信中措辞严厉,警告他投资锐锋智能可能面临的法律风险,并暗示将把他列为共同被告。

这是典型的焦土战术。

黄天宇的目的,不是为了打赢官司。

他是要用漫长的法律流程,拖垮我们。

耗尽我们的资金,动摇我们团队的军心,吓跑我们的投资人。

那几天,办公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吴晨他们几个技术人员,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都有些慌了。

朱总,竞业协议我们都签了,上面规定两年内不能从事同类业务……一个叫小李的年轻程序员忧心忡忡。

他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我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

慌什么?我看着他们,传票而已,又不是判决书。

竞业协议,确实签了。但是,协议生效的前提,是公司要向离职员工支付相应的经济补偿。蔚蓝给我们付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至于侵犯商业秘密,我看向吴晨,老吴,你敢拍着胸脯保证,‘刀锋’的每一行代码,都和‘棱-镜’没有关系吗?

吴晨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我敢!‘刀锋’的架构是我们从零开始搭的,算法模型也全部用了最新的开源框架,和‘棱-镜’的底层逻辑完全不同!

那就行了。我拍了拍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官司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的任务,是把‘刀锋’给我磨得更锋利!

安抚住团队,我立刻开始行动。

我没有请那些知名的律所大状。

一来费用高昂,二来,这种案子,他们未必愿意接。

我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一位专打知识产权和劳务纠纷的律师,姓张,四十岁出头,精明干练。

在张律师的办公室,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包括那笔二十八万的转账。

张律师听完,扶了扶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光。

朱总,这个案子,有的打。他说,对方想用法律战拖垮你们,那我们就跟他们打一场舆论战和心理战。

怎么说?

首先,竞业协议补偿金未支付,这是他们的硬伤。我们反诉,要求蔚蓝科技支付补偿金和滞纳金。

其次,关于商业秘密,既然你们的技术是干净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但我们要做好准备,对方一定会申请证据保全,甚至会报警,试图用刑事手段给你们施压。

最关键的一点,张律师看着我,那笔二十八万的转账。它虽然是你们的家事,但在某个时刻,或许能成为打破僵局的棋子。

在张律师的指导下,我们迅速做出了应对。

一边积极准备应诉材料,一边,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市场上。

我不能等。

我必须在黄天宇用官司拖垮我之前,抢到足够的市场份额,拿到一张能上牌桌的门票。

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华美集团。

华美集团,是国内领先的快消品公司,也是蔚蓝科技一直想啃,却没啃下来的硬骨头。

他们的业务数据极其庞杂,对AI分析的实时性和定制化要求极高。

棱镜的标准化服务,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

而这,恰恰是刀锋的机会。

我调出了所有关于华美集团的公开资料,研究了他们近三年的财报和市场策略。

我发现,他们的核心痛点,在于渠道库存预测。

传统的预测模型,延迟高,误差大,导致他们每年因为库存积压和断货,损失上亿元。

我带着吴晨,针对这一个痛点,连熬了三个通宵。

我们用刀锋引擎,构建了一个全新的预测模型。

模型里,不仅包含了传统的销售数据,还加入了天气、社交媒体热度、地方政策等十几个新的变量维度。

然后,我做了一份只有十页的PPT。

没有介绍公司,没有介绍团队,没有介绍刀锋的技术有多牛。

第一页,就是华美集团的Logo和一行大字:

贵司去年因库存问题,损失是否超过1.5亿?

最后一页,是我的手机号码和另一行字:

给我一次机会,我用‘刀锋’,为您减少一半的损失。

我没有通过正常的商务渠道去联系。

我知道,那样的拜访,会被前台和秘书拦下。

我查到了华美集团信息部总监的行踪。

我知道他每周三下午,都会去一家健身房。

那个周三,我穿上运动服,也去了那家健身房。

我在跑步机上,整整等了他一个小时。

在他练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拦住了他。

李总监,我是锐锋智能的朱慧琳。我把打印好的PPT递了过去,耽误您三分钟。

他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围追堵截式的推销很反感。

但他还是接过了PPT。

当他看到第一页的时候,眼神变了。

他翻得很快,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

他合上PPT,看着我。

朱总,口气不小。

不大。我说,因为我的‘刀锋’,够快。

蔚蓝科技的黄总,上周也来找过我。他突然说。

我的心一紧。

他告诉我,你们公司有法律风险,团队不稳定,让我谨慎考虑。

那您是怎么回复他的?我问。

李总监笑了笑:我告诉他,华美只相信数据,不相信故事。

他把PPT还给我:下周一,上午十点,来华美总部。带上你的‘刀锋’,和蔚蓝的‘棱镜’一起,现场跑一次我们的真实数据。

谁快,谁准,谁就赢。

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从健身房出来,我感觉腿有些软。

我知道,黄天宇已经开始在业务上狙击我了。

他动用了他所有的资源,试图封死我所有的路。

而我,没有退路。

下周一的对决,将是锐锋和蔚蓝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赢了,一战成名。

输了,万劫不复。

这是我的血祭。

也是刀锋的。

第四章:绞索与匕首

回到公司,我把和华美李总监见面的情况告诉了大家。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

和行业巨头蔚蓝科技同台竞技,用一个尚未成型的产品,去挑战一个已经迭代了五年的成熟引擎。

这听起来,像个笑话。

朱总,我们的胜算……有多大?小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走到白板前,拿起笔。

胜算,不在技术,在认知。

我画了一个圈,代表华美的业务。

蔚蓝的‘棱镜’,想做的是一个普适性的解决方案,一个能覆盖所有业务场景的‘万金油’。

所以,它必须做得大而全。但代价就是,慢,和不够深入。

而我们,我在那个圈的核心,画了一把尖刀,我们只做一件事,渠道库存预测。

我们把‘刀锋’所有的计算资源,都倾注在这一个点上。我们要做得比‘棱-镜’更深,更准,更快!

这不叫同台竞技,这叫降维打击。

我的话,像一针强心剂,让团队的士气重新燃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团队进入了疯狂的备战状态。

吴晨带着团队,针对华美的业务数据特点,对刀锋的算法进行了上百次的优化。

而我,则一遍又一遍地模拟着周一的演示场景。

我不仅要准备自己的讲稿,还要预测黄天宇可能会说什么,会用什么方式攻击我们。

我知道他。

他会强调蔚蓝的品牌、成功的案例、团队的规模。

他会暗示锐锋是草台班子,是窃取者。

他会用他CEO的光环,和我这个出走的前妻形成鲜明的对比,试图在气场上压倒我。

我必须找到一把,能瞬间刺穿他所有光环的匕首。

周一,上午九点半。

华美集团总部,三十六楼,最大的会议室。

我和吴晨提前到了。

十分钟后,黄天宇带着他的团队,也走了进来。

足足有六个人,市场总监、技术总监、法务,阵容齐整。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愤怒。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在闪烁。

他没有和我说话,径直走到会议桌的另一头坐下。

李总监和他的团队准时进入会议室。

两位,规则很简单。李总监开门见山,这里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数据包,是华美过去一个季度的真实脱敏销售数据。你们用各自的引擎,对未来一个月的渠道库存,进行预测。

时间,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后,我们看结果。谁的预测结果,与我们内部的实际数据最接近,谁就赢。

黄总,您是前辈,您先请。李总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黄天宇自信地站了起来。

他打开PPT,开始了他惯常的、宏大的叙事。

从人工智能的未来,讲到蔚蓝科技的愿景。

从棱镜引擎的技术专利,讲到他们服务过的五百强客户。

他的演讲很有煽动力,也很傲慢。

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们这边。

在他看来,我们只是他宏伟蓝图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一次小小的意外。

十五分钟后,他结束了演讲。

蔚蓝的技术人员,开始导入数据,运行棱镜引擎。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数据流在滚动,进度条在缓慢地前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

轮到我了。

我没有站起来。

我只是坐在座位上,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李总监,各位领导。我平静地开口,我们是一家新公司,没有辉煌的历史,也没有庞大的客户群。

我们有的,只是对华美业务的深度理解,和一把更快的刀。

我没有PPT。

我直接把吴晨连夜赶出来的刀锋操作界面,投到了屏幕上。

界面极其简洁,甚至有些简陋。

只有一个数据导入窗口,和一个开始计算的按钮。

在座的各位,都是行业的专家。我说,所以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讲那些虚无缥缈的愿景。

我想请大家看一样东西。

云服务器初始运行内存

我点开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十几份文档。

这是我们团队,根据公开资料,为华美集团旗下十五款核心产品,分别建立的独立预测模型。

从‘冰爽柠檬茶’在华南地区的夏季销量与湿度的关系,到‘暖心巧克力’在东北的冬季销售与节假日关联的权重。

每一个模型,都针对特定产品、特定区域、特定场景,进行了深度优化。

我们不提供一个大而全的解决方案。

我们只解决您最痛的问题。

我说完,朝吴晨点了点头。

吴晨深吸一口气,点击了开始计算。

几乎在点击的瞬间。

屏幕上,预测结果已经弹了出来。

没有进度条。

没有等待。

快到让人窒息。

整个会议室,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速度震惊了。

黄天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知道,他输了。

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任何宏大的叙事,都显得苍白无力。

棱镜的进度条,还在三分之一处,缓慢地爬行。

像一个笨拙的巨人,被一个敏捷的刺客,一刀封喉。

李总监站了起来,走到屏幕前,仔细地看着刀锋给出的预测数据。

他身后的数据分析师,也在飞快地用电脑比对着。

五分钟后,李总监转过身。

他先是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黄天宇,然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朱总。他说,你们的预测精准度,比我们内部的模型,高了八个百分点。

蔚蓝的‘棱镜’,还在计算。

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他向我伸出了手。

欢迎加入华美集团的供应商体系。合同,法务部下午会和您对接。

我握住他的手,说了声谢谢。

云服务器老板

我知道,我赢下了这场关键的战役。

但黄天宇,不会就此罢休。

会议结束后,在走廊里,他拦住了我。

朱慧琳,你够狠。他咬着牙说,眼睛里布满血丝。

是你逼我的。我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赢了?他冷笑一声,官司还在打,你以为华美会和一个官司缠身的公司,签下长期合同吗?

这只是一个试点项目。只要法院的禁令下来,你今天得到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的公司!

他说的是我的公司,而不是我们的。

在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

在他心里,蔚蓝科技,从来都只是他黄天宇一个人的。

我,不过是一个帮他打江山的,可以随时被牺牲的棋子。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绕开他,径直走向电梯。

身后,传来他愤怒的咆哮。

我知道,绞索已经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而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刚刚见了血的匕首。

我必须在绞索收紧之前,用这把匕首,杀出一条血路。

第五章:资金链的冰河时代

华美的合同,像一剂强心针,让锐锋智能这个初生的婴儿,第一次发出了响亮的啼哭。

圈内很快传开了。

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在与行业巨头蔚蓝科技的正面PK中,抢走了华美集团的百万级订单。

一时间,各种猜测和议论甚嚣尘上。

一些之前对我避之不及的投资人,也开始重新联系我。

但黄天宇的反击,也随之而来,而且是致命的。

他没有在业务上和我们纠缠。

他选择了一个更阴险,也更有效的战场——供应链。

刀锋引擎的运行,离不开底层的云服务。

我们之前和阿里云签的是一个月的短期试用合同。

华美的项目上线,意味着我们需要大规模地扩充服务器资源。

当我联系阿里云的客户经理,准备签下一年期的正式合同时,对方却变得支支吾吾。

朱总,不好意思,你们的资质审核……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什么意思?我们公司手续齐全,资金也到位了。我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个……是上面领导的意思。说是蔚蓝科技的黄总亲自打了招呼,说你们公司存在严重的法律和经营风险……

我瞬间明白了。

黄天宇动用了他在行业内积累多年的关系,开始对我进行全面的封锁。

他要切断我的水源。

没有服务器,‘刀锋’就是一堆无用的代码。

华美的项目,也会立刻搁浅。

我立刻联系了腾讯云、华为云。

得到的答复,大同小异。

巨头之间,有着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和人情网络。

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锐锋智能,去得罪蔚蓝科技这个大客户。

那几天,我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了一个玻璃罩里。

能看到外面的机会,却怎么也够不着。

吴晨他们也急了。

朱总,没有云服务,我们怎么办?难道自己买服务器建机房吗?

来不及了。我摇了摇头,而且我们的资金,也根本不够。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这比打官司,比抢客户,更让人感到无力。

这是来自行业顶层的降维打击。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天。

我复盘了所有的人脉,所有的资源。

我发现,在黄天宇构建的这张大网面前,我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

难道,真的要就此认输吗?

晚上十点,我接到了徐总的电话。

慧琳,情况我听说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徐总,对不起,我……

不用说对不起。他打断我,商场如战场,这很正常。我只想问你,你还有没有后手?

后手?

我苦笑了一下。

我所有的牌,都已经打光了。

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锐锋智能,就可以准备清算了。徐总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会把钱,投给一个走投无路的人。

电话挂断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暴风雨打断了翅膀的飞蛾,随时可能坠入无边的黑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能地想挂掉。

但鬼使神差地,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朱慧琳,朱总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

是我,你哪位?

我……我叫王倩,是瀚海数据的一名产品助理。

瀚海数据?

我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瀚海数据,是蔚蓝科技在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

两家公司斗了好几年,互有胜负。

他们的人,找我干什么?

我……我看到新闻了,关于你们和蔚蓝科技的事。王倩的声音有些紧张,我觉得,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大概两个月前,我们公司新成立了一个项目组,代号叫‘猎鲨’。目标,就是针对蔚蓝的‘棱镜’引擎。

这个项目组很神秘,负责人直接向我们老板汇报。

我男朋友,是这个项目组的程序员。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们在研究一份‘棱镜’的早期核心架构文档……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最奇怪的是,王倩继续说,这个项目组的资金,有一笔很大的款项,是从一个个人账户转入的。

那个账户的名字,叫黄晓菲。

黄晓菲!

二十八万!

在那一刻,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那笔消失的二十八万,根本不是给黄晓菲买车。

那是黄天宇,或者说,是黄家,用来和竞争对手交易的筹码!

他出卖了棱镜的核心机密,换取了瀚海数据的某些资源,或者承诺。

而我,只是他这场肮脏交易中,一个被顺势清洗出局的障碍。

他甚至把这盆脏水,泼到了我的身上,反过来告我侵犯商业秘密。

好一招贼喊捉贼!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强压住内心的震惊和愤怒,问道。

因为……因为我很崇拜您。王倩说,我看了您以前的很多采访,我觉得您才是真正做产品的人。我不希望,您被这种卑鄙的手段毁掉。

而且,我男朋友说,他们拿到的那份文档,其实有很多陷阱和漏洞。黄天宇,似乎也留了一手。现在‘猎鲨’项目,已经陷入了困境。

挂掉电话,我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愤怒,屈辱,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兴奋。

我终于找到了黄天宇的死穴。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

这是商业间谍行为,是出卖公司核心利益的背叛!

我没有立刻去找律师,也没有去找投资人。

我知道,这份证据,还不够硬。

王倩只是一个产品助理,她的话,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我需要一个,能让黄天宇无法辩驳的,实锤。

我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我需要你帮我申请一份证据。一份银行流水。

谁的?

黄晓菲的。

这个很难。张律师说,除非有明确的犯罪嫌疑,否则法院很难批准调取个人银行流水。

我知道。我说,但我有一个计划。

一个,能让黄天宇,亲手把证据交出来的计划。

第六章:B轮路演的葬礼

我的计划,很简单。

也很冒险。

我要把水搅浑。

既然黄天宇想让我死,那我就拉着整个蔚蓝科技,一起站在悬崖边上。

我通过一个在财经媒体的朋友,匿名爆了一个料。

标题很耸动:

独家:蔚蓝科技B轮融资前夜,核心技术疑似泄露,竞争对手‘瀚海数据’或成最大赢家。

文章里,没有提我的名字,也没有提黄晓菲。

只是用非常模糊的语言,暗示蔚蓝科技内部存在重大管理漏洞,导致其核心产品棱镜的早期架构,流入了竞争对手手中。

文章还配了一张图,是瀚海数据猎鲨项目组加班的侧影。

这篇文章,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圈内瞬间引爆。

蔚蓝科技的股价,应声下跌。

正在进行的B轮融资,也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所有的投资机构,都在观望。

黄天宇,被彻底激怒了。

他立刻让公关部发文辟谣,斥责这是无耻的诽谤和恶意的商业攻击。

他还公开宣布,将在一周后,提前举行B轮融资的战略发布会,暨棱镜5.0产品路演。

他要在发布会上,用强大的产品,粉碎所有的谣言。

他要向所有人证明,蔚蓝科技固若金汤。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给徐总打了第二个电话。

徐总,一周后,蔚蓝的路演,您会去吗?

当然。他说,所有的投资方都会去。我们要亲眼看看,黄天宇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我说,那一天,请您帮我一个忙。

在路演的Q&A环节,替我问一个问题。

我把那个问题,告诉了徐总。

徐总听完,沉默了很久。

慧琳,你这是在赌命。他说,如果失败了,你和锐锋,将再无翻身之地。

我知道。我说,但富贵险中求。

我需要您,在最关键的时候,推我一把。

或者,推他一把。

一周后。

蔚蓝科技的战略发布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现场冠盖云集。

国内顶级的投资人,行业媒体,合作伙伴,几乎都到齐了。

黄天宇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他穿着高定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花了半个小时,描绘了蔚蓝科技宏伟的未来。

然后,他开始演示全新的棱镜5.0。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优秀的产品经理。

棱镜5.0在界面和功能上,确实做了很多优化。

现场的反应,也很热烈。

黄天宇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似乎已经掌控了全场。

演示结束,进入了投资人问答环节。

几个投资人,问了一些常规性的问题。

黄天宇都对答如流。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对他有利。

就在这时,徐总举起了手。

黄总,我是A轮的投资方,高榕资本的徐峰。

徐总,您好。黄天宇微笑着点头。

我对‘棱镜5.0’强大的功能,印象深刻。徐总缓缓说道,但作为投资人,我们更关心产品的‘安全’和‘稳定’。

最近,坊间有一些关于蔚蓝技术泄密的传闻。我想请问黄总,您如何保证,我们今天看到的‘棱镜5.0’,它的核心壁垒,是竞争对手无法逾越的?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瞬间刺破了现场祥和的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黄天宇的身上。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谢谢徐总的提问。他拿起话筒,这正是我今天要澄清的。那些传闻,纯属子虚乌有!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今天特意准备了一个环节。

他打了个响指。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界面。

这是一个由第三方公证机构监督的,针对‘棱镜5.0’的极限压力测试。

我们将模拟一万个企业用户,同时对‘棱镜’发起最高强度的数据分析请求。

大家将会看到,‘棱镜’的系统,是多么的稳定和强大!

他显得信心十足。

他以为,这是他反击谣言,秀肌肉的最好机会。

但他不知道。

他即将亲手按下的,是引爆自己脚下那颗地雷的按钮。

测试开始了。

大屏幕上,数据流像瀑布一样飞速刷新。

服务器的负载,在瞬间飙升。

一开始,一切正常。

黄天宇的嘴角,已经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但就在测试进行到第三分钟的时候。

异变,发生了。

屏幕上的数据流,开始出现卡顿。

系统的响应时间,急剧延长。

一个红色的警报,在屏幕中央,开始疯狂闪烁。

System Overload! Kernel Panic!

系统过载!内核崩溃!

黄天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身后的技术人员,冲了上去,拼命地敲打着键盘。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大屏幕,蓝屏了。

在全国所有顶级投资人和媒体的注视下,棱镜5.0,这个被黄天宇吹上天的产品,崩溃了。

现场,一片哗然。

黄天宇站在台上,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压力测试,他们内部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崩溃了?

他不知道。

在他出卖给瀚海数据的那份早期核心架构里,我曾经,亲手埋下过一个后门。

一个只有在处理超大规模并发请求时,才会触发的,内存溢出漏洞。

我一直以为,这个后门,永远不会被启用。

它就像我为孩子准备的一剂毒药,以防有一天,它落入恶人之手。

没想到,亲手喂它吃下毒药的,是它的另一个父亲。

而引爆这一切的,是徐总。

是我让他,在提问的时候,故意将无法逾越,说成了无法‘愉悦’。

这是一个暗号。

一个我和我的朋友,那位财经记者,约定好的暗号。

当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

在会场的某个角落,我的朋友,按下了他电脑上的一个脚本。

一个通过上百个代理IP,向棱镜的测试服务器,发起潮水般垃圾请求的,攻击脚本。

这个攻击,强度不大,但极其刁钻。

它正好,打在了那个内存溢出漏洞上。

瞬间,压垮了黄天宇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有出现在现场。

我正坐在我的办公室里,通过视频直播,看着这一切。

看着黄天宇,从天堂,坠入地狱。

我知道,蔚蓝科技的B轮融资,完了。

这场路演,成了它的葬礼。

而我,是那个亲自为它,敲响丧钟的人。

第七章:尘埃落定

蔚蓝科技的发布会,成了一场载入史册的灾难。

第二天,所有财经媒体的头条,都被棱镜的蓝屏事件占据。

蔚蓝的股价,一泻千里。

B轮融资,彻底泡汤。

董事会,紧急召开了会议。

黄天宇,成了所有愤怒的股东,口诛笔伐的对象。

在巨大的压力下,他被迫承认了,与瀚海数据私下接触,并提供了部分技术文档的事实。

但他坚称,自己是为了战略合作,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利益。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瀚海数据的背信弃义。

他还在垂死挣扎。

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他的亲妹妹。

黄晓菲。

在张律师的运作下,法院终于批准了对黄晓菲银行账户的调查令。

那笔二十八万的流水,被清晰地打印了出来。

收款方,不是任何一家车行。

而是一个皮包公司。

再往下查,那家皮包公司的资金,最终流入了瀚海数据猎鲨项目组一个核心成员的个人账户。

证据链,完整了。

在铁证面前,黄晓菲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承认了,自己是在哥哥的授意下,充当了这次交易的白手套。

而瀚海数据那边,在猎鲨项目失败,又面临商业间谍丑闻的压力下,也果断选择了弃车保帅。

他们解雇了整个项目组,并公开声明,称这是个别员工的个人行为,与公司无关。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黄天宇。

他成了孤家寡人。

一个背叛了公司,背叛了投资人,也背叛了家人的,小丑。

蔚蓝科技的董事会,罢免了他CEO和董事的一切职务。

他被自己亲手创立的公司,驱逐了出去。

就像当初,他对我做的那样。

蔚蓝科技,因为这次重创,元气大伤,最终被一家更大的互联网巨头,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收购了。

曾经的行业明星,就此陨落。

而锐锋智能,则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在蔚蓝倒下后,它留下的巨大市场空白,被我们迅速填补。

华美的成功案例,像一块金字招牌,为我们吸引了大量的优质客户。

徐总,也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不仅追加了投资,还为我们引荐了更多顶级的资本。

锐锋的A轮融资,超募了三倍。

我们的团队,从五个人,迅速扩张到了五十人。

我们搬进了新的办公室,就在当初蔚蓝科技总部的对面。

有时候,我会站在窗边,看着对面那栋人去楼空的写字楼,心中感慨万千。

我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释然。

吴晨,现在已经是锐锋智能的CTO了。

他带着他的技术团队,把刀锋引擎,打磨得越来越锋利,越来越智能。

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过黄天宇。

这个名字,连同那段过去,都被我们默契地,封存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我下班的时候,在公司的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黄天宇。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头发白了一半。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祈求。

慧琳。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我们……还能回去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我看着他,想起了那个在出租屋里,和我一起画蓝图的少年。

想起了那个在公司成立时,激动得抱着我转圈的丈夫。

也想起了那个,在凌晨三点,毫不犹豫地把二十八万转给他妹妹的,商业伙伴。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再也拼不回去了。

黄总。我开口,用的是最客气,也最疏远的称呼。

蔚蓝科技,已经没了。

而我,是锐锋智能的CEO,朱慧琳。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向我的车。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

我打开音响,放了一首很老的歌。

车窗外,是这个城市的黄昏。

我知道,我失去了一段婚姻,一个曾经的爱人。

但我赢回了自己。

赢回了一个,更强大,更清醒,也更自由的,朱慧琳。

我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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