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SEO云服务器做加速器公司集体旅游没通知我,我把服务器密码改了,他们从国外急电
云服务器有多大
周五早上九点,我推开公司玻璃门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
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殡仪馆。
前台小姑娘今天没来?她的多肉植物孤零零地趴在桌上,叶片有点发蔫。
我的工位在靠窗的角落,一路走过去,经过技术部、市场部、行政部,一个人影都没有。
空调的冷风嘶嘶地吹着,卷起几张散落在地上的A4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我,和服务器机房里永不停歇的嗡鸣。
人呢?
我掏出手机,点开公司大群。
一片死寂。
最新的消息是昨天下午HR发的,提醒大家下班别忘关电脑。
我往下翻,再往下翻,什么都没有。没有放假通知,没有团建消息,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记错日子了?今天不是周五?
我看了眼手机顶端,日期清清楚楚,没错。
一种荒谬感,混杂着一丝不易察careous的不安,从我胃里升腾起来。
我走到我的老搭档,张伟的座位上。
他的键盘膜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半,切面已经氧化成了难看的黄褐色。
看样子,他昨天走得很匆忙。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微信朋友圈。
指尖往下一划,一张照片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
阳光,沙滩,椰子树。
背景是一片蔚蓝得不像话的大海。
照片里,我们公司的所有人,从老板老王到前台小妹,笑得龇牙咧嘴,挤在一起,比着剪刀手。
老王搂着市场部总监的肩膀,脸喝得通红,像个发酵过度的馒头。
张伟,我最好的哥们,站在人群的边缘,也笑得很开心,手里还举着一个刚打开的椰子。
定位:泰国,普吉岛。
配文:公司福利,阳光海滩我来啦!爱死这个大家庭了!
大家庭。
呵呵。
我是个什么?被这个大家庭遗弃在门口的流浪狗吗?
手机从我手里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屏幕没碎,但我的心,好像碎了。
一股滚烫的、夹杂着羞辱和愤怒的血液,直冲我的脑门。
我站起来,感觉有点眩晕。
我扶着桌子,慢慢地,一格一格地,审视着这个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每一台电脑,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
嘲笑我的愚蠢,我的格格不入。
我想起来了。
周三下午,老板老王把我叫进办公室,一脸语重心长。
林涛啊,咱们那个核心数据库,最近有点不稳定,客户那边有几次投诉了。
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摆摆手,说我不会。
他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着他那张精明的脸。
这事儿,别人我信不过。整个公司,技术这块你最扎实。这个周末,你辛苦一下,把底层代码重构一遍,做个压力测试。这项目很重要,下周一就要给大客户演示。
他说得那么诚恳,那么情真意切。
我当时还挺感动的。
觉得自己的价值终于被看到了。
我拍着胸脯保证:王总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我周三、周四,连续两个晚上加班到凌晨三点,眼睛熬得像兔子,把那几万行代码翻来覆去地梳理,优化,测试。
昨晚下班的时候,我还给他发了条微信,说:王总,数据库重构和测试初步完成了,非常稳定。
他回了我一个的表情。
现在想来,那个,就像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什么狗屁数据库不稳定。
什么狗屁大客户演示。
全都是为了把我支开,为了让我这个技术扎实的,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看家。
他们,所有人,早就计划好了这次旅行。
他们瞒着我,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他们在我熬夜敲代码的时候,可能正在兴高采烈地收拾行李,讨论着普吉岛的阳光和人妖。
凭什么?
我在这个公司干了五年。
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干到了现在快三十,头发都开始掉了。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服务器是我一台一台搭起来的。
网站第一次被黑客攻击,是我一个人扛了三天三夜,没合眼,把漏洞堵上的。
每次产品上线,哪个同事的代码出了bug,最后不是我来擦屁股?
张伟,我带出来的徒弟,上个月买房的首付不够,我还借了他五万。
现在,他们就这么对我?
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不是非要去那个什么普吉岛。
说实话,我对旅游没什么兴趣,我宁愿在家撸猫。
我在乎的,是尊重。
是他们这种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用完就扔的态度。
如何架设云服务器
我盯着我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还开着我昨晚写的代码。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像一个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为之奋斗,为之骄傲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林涛,在他们眼里,可能只是一个比较好用的工具人。
一个可以随时被替代,被抛弃的工具人。
我拿起桌上的水杯,想喝口水,却发现手抖得厉害。
水洒了一些在桌上,浸湿了一张写满代码逻辑的草稿纸。
墨水晕开,像一滴滴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愤怒和悲伤过后,一种奇异的冷静,像冰水一样,从我的头顶浇灌下来。
你们不是觉得我可有可无吗?
你们不是觉得公司离开谁都能转吗?
好。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离开我,到底行不行。
我打开终端,黑色的窗口弹了出来。
手指放在键盘上,那一串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服务器地址,被我一个一个敲了进去。
连接成功。
光标在静静地闪烁,等待着我的指令。
这台服务器,是整个公司的命脉。
所有的用户数据,所有的核心代码,所有的交易记录,都在里面。
我拥有最高权限。
Root权限。
我是这里的神。
我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指令,就能让这一切,瞬间灰飞烟灭。
但我不想那么做。
毁灭太容易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不是毁灭。
我要的是让他们知道,他们错了。
错得有多离谱。
我输入指令,修改了root账户的密码。
新密码很长,很复杂,混合了大小写字母、数字、特殊符号,还有一段对我个人有特殊意义的摩斯电码。
这个密码,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它写在一张便利贴上,然后撕碎,冲进了马桶。
我又检查了一遍所有的远程登录端口,关闭了几个平时为了方便而留下的后门。
做完这一切,我清除了所有的操作日志。
现在,这台服务器,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而我,是唯一的钥匙。
我站起身,关掉电脑。
整个过程,我的心跳异常平稳。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做坏事的恐惧。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我拿起我的背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旷的办公室。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我走出公司大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天。
天很蓝,云很白。
是个好天气。
挺适合旅游的。
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妈,我这周不回去了。
怎么了儿子?又加班啊?
不加了。我笑了笑,我辞职了。想出去玩几天。
整个周末,我过得异常平静。
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扔在沙发上。
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开了瓶红酒。
我抱着我的猫,窝在沙发里,看完了我一直想看但没时间看的电影。
我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公园散步。
我甚至有闲心,去花鸟市场给我那盆快死的绿萝,配了一个新的花盆。
我没有去想公司的事,没有去想老王,也没有去想张伟。
我努力把他们从我的脑子里清空。
就好像,我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人。
但骗不了自己。
每隔一段时间,我还是会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一眼。
屏幕上,干干净净。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微信消息。
公司大群里,依然是一片死寂。
他们,好像真的把我忘了。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我。
服务器,也许根本没出问题。
我做的一切,就像个小丑,自导自演了一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
周日晚上,我失眠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也许,他们只是忘了通知我?
或者,通知我的消息,被我不小心删掉了?
一个个可笑的借口在我脑海里冒出来,又被我一个个掐死。
别傻了,林涛。
一个三十人的公司,集体出国旅游,怎么可能忘了通知一个人?
除非这个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我坐起来,走到窗边。
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突然有点后悔。
不是后悔改了密码。
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周一早上八点。
我的手机,终于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区号显示是+66。
泰国。
我看着那个号码,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来了。
终于来了。
我等它响了足足一分钟,才慢悠悠地划开接听键。
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背景音,海浪声,游客的喧闹声,还有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
是老王。
林涛!你他妈的在哪儿?!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变得有些尖利,失了真。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掏了掏耳朵。
王总啊,我用一种刚睡醒的、慵懒的语气说,早上好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泰国好玩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我甚至能想象到,老王此刻正被气得脸色发紫,脑门青筋暴起。
别他妈跟我阴阳怪气的!他终于又吼了起来,公司的服务器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登不上去?!是不是你搞的鬼?!
服务器?我故作惊讶,不会吧?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会不会是机房断电了?或者网线被老鼠咬了?
我话说得慢条斯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辜。
你少放屁!老王显然不信,机房管理员我们联系了,说硬件一切正常!就是密码不对!后台所有权限都进不去!林涛,我警告你,这事儿要是跟你有关,你给我等着!
王总,你这话说的,我可担待不起。我轻笑一声,我上周五就已经辞职了,公司的事情,跟我可没关系了。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
辞职?谁他妈批准你辞职了?!
哦,我忘了,您出国了,没来得及跟您说。我的语气更轻松了,辞职报告我发您邮箱了,您有空可以看看。
林涛!老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或者说,是威胁和哀求的混合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现在客户的系统全瘫了!我们每分钟都在亏钱!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反问,王总,你们集体去普吉岛享受阳光沙滩的时候,想过我一个人在公司加班,有什么好处吗?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们把我当傻子一样,骗我在公司啃代码,你们在外面开开心心搞‘大家庭’团建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现在服务器出问题了,你们亏钱了,想起我来了?
早干嘛去了?
一连串的反问,像子弹一样,射向电话那头。
老王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电话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一种近乎妥协的语气说:林涛,我知道,这次是我们不对。是我们考虑不周,忽略了你。我给你道歉。
道歉?
呵呵。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王总,道歉就不必了。我说,我心眼小,记仇。你们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耐心似乎又到了极限,你要钱?行!你说个数!只要你把服务器恢复正常,什么都好说!
钱。
又是钱。
他们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王总,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我淡淡地说。
我缺的,是尊重。
你们把我五年来的付出,当成狗屎。现在,你们反过来求我了?
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这次,我听到了旁边有别人的声音。
好像是市场部总监,老王,怎么样了?那小子怎么说?
然后是张伟的声音,带着哭腔,王总,你再好好跟涛哥说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不是那样的人?
张伟,我的好兄弟。
在你跟着他们去机场,准备享受假期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不是那样的人?
在我找你借钱给你付首付的时候,你一口一个涛哥,叫得比谁都亲。
现在,你一句轻飘飘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就想把一切都抹平?
做梦。
林涛,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种压抑的、几乎要爆炸的怒火,我最后问你一次,密码,你给不给?
不给。
我干脆利落地回答。
你……
王总,别激动。我打断他,给你个建议。你们不是在泰国吗?那边技术人才也很多。你们可以找个当地的黑客试试,看看能不能破解我的密码。
不过我得提醒你,服务器我加了三重安全策略。密码输错三次,会自动锁定一小时。输错十次,会自动格式化硬盘。
当然,只是最低级的那块数据备份盘。核心数据嘛,我做了加密,密钥在我脑子里。
你们可以慢慢玩。
我说完,没等他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感觉胸口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半。
爽。
前所未有的爽。
那种将一群人的命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竟然如此美妙。
手机很快又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
我没接,直接挂断,拉黑。
然后,一个新的泰国号码打了进来。
我再挂,再拉黑。
他们锲而不舍,换着号码打。
我就像在玩一个打地鼠的游戏,乐此不疲。
大概十几个回合之后,他们终于放弃了。
我的手机安静了下来。
阿里云服务器的配置
但没过几分钟,一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张伟。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涛哥……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张伟带着哭腔的声音。
是我不对,涛哥,我对不起你。我们不该瞒着你的。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歉,解释。
说这是老板的主意,说他们也没办法。
说他本来想告诉我的,但是又不敢。
涛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公司的损失太大了,客户都在闹。王总快疯了,说要报警抓你。
报警?我笑了,让他报啊。他用什么理由报警?说我删库跑路了?证据呢?我可什么都没删。我只是,忘了密码而已。
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很正常嘛。
涛哥……张伟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你别这样。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
兄弟?
我打断他。
张伟,我问你,在你坐上飞机,喝着椰子汁,发朋友圈说‘爱死这个大家庭’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个‘兄弟’,正被你们当猴耍,在公司给你那个所谓的‘大家庭’当牛做马?
张伟不说话了。
我再问你,我借给你那五万块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
行了,别哭了。我有些不耐烦,哭解决不了问题。你告诉老王,想解决问题,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什么诚意?
让他自己想。
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我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电脑前,开始浏览招聘网站。
这个公司,我是肯定不会再待下去了。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我只是,要为自己这五年的青春,讨回一个公道。
一个小时后,我的微信开始疯狂地弹消息。
是公司群。
之前死寂一片的群,现在炸开了锅。
老王,在群里发了一条全体消息。
@所有人,关于本次团建活动,由于我的工作疏忽,未能及时通知到技术部的林涛同事,导致他未能参加,我在此向林涛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是我个人的错误,与其他同事无关。希望林涛能够谅解。
林涛为公司付出了很多,是公司的功臣,我们不应该忘记他。等我们回国后,公司会为林涛单独举办欢迎会,并给予现金奖励!
他艾特了我。
然后,群里的人,开始排着队形,复制粘贴。
王总英明!是我们错了!
涛哥,对不起!
涛哥,我们错了,快回来吧!
涛哥,没有你不行啊!
张伟也发了:涛哥,我错了,我给你跪下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磕头的表情包。
我看着这些虚伪的道歉,只觉得一阵恶心。
如果我没有改密码,如果公司的业务没有瘫痪。
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普吉岛的某个酒吧里,嘲笑我这个?
现在,他们需要我了,就一个个跑出来装孙子。
晚了。
我没有在群里回复任何一个字。
我点开老王的头像,给他发了一条私信。
王总,演戏就没必要了。群里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老王几乎是秒回。
林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道歉了!全公司的人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抓狂。
我不想怎么样。我回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现金奖励和欢迎会,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我想了想,敲下了一行字。
我对我的劳动合同比较感兴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一份新的合同。
年薪,在现有基础上,翻三倍。职位,技术总监。另外,需要一次性支付我过去五年,所有加班时间的加班费,按照劳动法标准的三倍计算。还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具体金额,我会让我的律师发给你。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委托了律师。你们如果在泰国玩得不开心,想提前回国,我不介意和你们在劳动仲裁委员会见。
消息发出去,老王那边,石沉大海。
我知道,我的条件,刺到他的痛处了。
老王这个人,我跟了他五年,太了解了。
他就是个典型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让他道歉,让他说软话,可以。
让他掏钱,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也不急。
我就静静地等着。
服务器每瘫痪一分钟,他口袋里的钱,就在哗哗地往外流。
客户的投诉,违约的赔偿,公司的声誉损失……
这些,都像一把把尖刀,插在他的心上。
看谁,能耗得过谁。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
我的邮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公司的HR。
邮件标题是:关于林涛先生的劳动合同补充协议。
我点开附件。
一份崭新的PDF合同。
甲方,是公司的公章。
乙方,是我的名字。
职位:技术总监。
薪资待遇:年薪,是我提出的那个数字。
补偿条款:一次性支付的加班费和精神损失费,一个子儿都不少。
合同的最后,是老王的电子签名。
签得龙飞凤舞,看得出来,他签的时候,手抖得有多厉害。
我笑了。
把合同下载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
确认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没有问题。
然后,我给老王回了条微信。
王总,合同收到了。很有诚意。
现在,可以谈谈密码的事了。
老王立刻回了过来,像是一直在手机前等着。
快说!
别急嘛。我慢悠悠地打字,密码很长,我怕我说不清楚。这样吧,我把它分成十段,每十分钟,给你发一段。
你他妈耍我?!
王总,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现在可是平等的合作伙伴。我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你也可以选择不要。那你们就继续在泰国享受阳光吧。反正,公司没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老王没再回话。
我知道,他已经没得选了。
十分钟后,我把密码的第一段,发给了他。
那是一串毫无规律的乱码。
然后,我关掉微信,继续浏览招聘网站。
一家外企的岗位,看起来还不错。
薪资高,福利好,最重要的是,他们强调,从不加班,尊重员工的个人生活。
我投了份简历。
又过了十分钟,老王的微信准时弹了出来。
是一个?
我没理他。
我点开外卖软件,给自己点了一份豪华海鲜披萨。
生活,就该这么有仪式感。
直到外卖小哥敲响我的门,我才拿起手机,把密码的第二段,发了过去。
就这样,我像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不紧不慢地,一点一点地,施舍着我的恩赐。
每隔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甚至二十分钟。
全看我的心情。
我可以想象,在普吉岛的某个酒店房间里,老王和一群公司高管,正围着一部手机,像等待上帝审判一样,焦急地等待着我发出的那几个字符。
那种感觉,一定很煎熬吧?
一个半小时后。
我终于,把最后一段密码,发了过去。
好了,王总。密码齐了。祝你们登录顺利。
发完,我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我面前的披萨。
芝士的香气,混合着海鲜的鲜美,在我的味蕾上绽放。
真香。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老王发来的。
只有一个字。
操。
我不知道,这个字,是骂我的。
还是,服务器恢复正常后,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不过,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我给自己放了个假。
第三天,我还是没去。
第四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猎头的。
请问是林涛先生吗?我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了您的简历。我们这里有一个外企的技术总监职位,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是我投简历的那家公司。
我当然感兴趣。
我和猎头聊了很久,约定了下周面试的时间。
挂了电话,我心情很好。
我决定去公司,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顺便,办一下离职手续。
虽然那份新合同还在我邮箱里躺着,但我已经不想再和那群人,有任何瓜葛了。
当我推开公司玻璃门的时候。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很复杂。
有敬畏,有恐惧,有尴尬,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怨恨。
前台小姑娘看到我,像老鼠见了猫,缩了缩脖子。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只有键盘的敲击声,都好像变得小心翼翼。
我没理会他们。
我径直走到我的座位上,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猫咪摆件,我的机械键盘,我养的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
一个箱子,就装完了。
我的五年青春。
这时,一个人影,怯生生地凑了过来。
是张伟。
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涛哥……你来了。
我没看他,继续收拾东西。
涛哥,那天……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生我气了。他把咖啡放在我桌上,这是我特地给你泡的,你最喜欢的蓝山。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看来,这几天,他在泰国也没玩好。
张伟,我平静地说,那五万块钱,下个月一号之前,记得打到我卡上。
张伟的脸,瞬间白了。
涛哥,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那是你的事。我打断他,我不是银行。我们也不是兄弟。
说完,我抱着我的纸箱,转身就走。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防晒霜的味道。
是啊,他们刚从阳光海滩回来。
而我,也要去寻找我自己的阳光了。
我走到老王的办公室门口,门开着。
他坐在里面,正打着电话,看到我,他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林涛,你来了。他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来办离职。我把纸箱放在地上。
离职?老王愣住了,不是……我们不是签了新合同吗?技术总监……
王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份合同,不是我想要的。那只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老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大概,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批。
他从抽屉里拿出离职申请表,签上自己的名字,扔给我。
财务那边,我会打招呼。你的补偿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谢谢王总。
我拿起表格,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留恋。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王总,给你个忠告。
公司,是大家的。把它当成你自己的后花园,想带谁玩就带谁玩,想把谁关在门外就关在门外。
迟早有一天,花园会塌的。
说完,我不再看他铁青的脸,抱着我的纸箱,走出了这个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
外面的阳光,依旧很好。
我抱着箱子,站在路边,等一辆出租车。
手机响了。
是张伟发来的微信。
涛哥,对不起。
后面,是一张转账截图。
五万元。
我看了看,没有回复。
我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回不去了。
出租车来了。
我上了车,告诉司机师傅地址。
车子开动,窗外的街景,飞速地向后退去。
那栋我熟悉了五年的写字楼,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感觉,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未来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也许,我会去那家外企。
也许,我会自己创业。
也许,我会先休息几个月,带着我的猫,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谁知道呢。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把我的价值,踩在脚底下。
我,林涛,不是一个工具人。
我是一个,会愤怒,会反抗,活生生的人。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涛,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是老王。
我笑了笑,把这条短信也删了。
没完?
不。
对我来说,已经完了。
而对你来说,王总。
好戏,才刚刚开始。
一个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了员工的老板。
他的花园,塌掉,是迟早的事。
我打开车窗,风吹了进来,拂过我的脸。
很舒服。
我拿出手机,点开音乐播放器,随机播放了一首歌。
歌里唱着: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是啊。
再见了,我操蛋的过去。
你好啊,我崭新的未来。
云存储与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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